深水靜流,劉嘉鴻的花鳥和水鄉(xiāng)

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劉嘉鴻總是與謝懿祚、彭遠清、何放水等大師的名字聯(lián)在一起,他的青花斗彩花鳥也獨樹一幟的出現(xiàn)在人們的視野里,劉嘉鴻是誰?這位年屆不惑才開始從藝的陶瓷藝人,開始了他怎樣的征程。

中國工藝美術大師寧勤征高度評價其作品:“沒骨花鳥與江南山水相交融的畫法,新彩與粉彩在色彩上的相互結合,在視覺上令人賞心悅目,在工藝上也是一項創(chuàng)新。這種創(chuàng)新,在某種意義上對景德鎮(zhèn)陶瓷藝術的發(fā)展,有著獨特的探索價值和啟迪作用。”

深水靜流,大器晚成,劉嘉鴻一開始就站在一個很高的起點上。

大約在六年前,我釆訪瓷壇秦斗王錫良,他曾飽含我深情的對我說,7、8歲的時候,就有了類似于現(xiàn)在美協(xié)的陶瓷工業(yè)研究社,在蓮花塘集中了200多個陶瓷藝人,由王琦任社長。后來又成立了“月圓會”(珠山八友),叔父是其中之一,他當時就很有名氣,有技術功底,為人也很好。那時,我經(jīng)常到瓷業(yè)研究社去玩,看他們作畫,受益非淺,用一句通俗的話說,我學畫時的“第一口奶”吃得好。

可見學藝之初能遇到一個好的老師是多么重要,“第一口奶”往往能影響一個藝人的一生。

劉嘉鴻生于斯長于斯,自考上技校學習直至留校工作,幾十年都生活在安靜的校園里,這期間,他還考上了有“瓷業(yè)黃埔”之稱的陶瓷職工大學。師從傅堯笙等一批老陶瓷藝術大師,得到了很好的啟蒙和基礎的訓煉。

而這期間,劉嘉鴻雖然一直從事繁重的行政工作,但對藝術陶瓷的熱愛卻一直沒有放棄,畫國畫、寫生,特別鐘愛花鳥題村的創(chuàng)作。因為熱愛花鳥,他還和藝術瓷廠的老藝人彭元清結成了忘年交。彭元清雖然沒有什么大師頭銜,但粉彩工藝的造詣極高,在業(yè)內有很大的影響。他們一個精心傳授,一個認真苦學,劉嘉鴻很快熟燒的掌握了粉彩工藝。

2005年,己屆不惑的劉嘉鴻專程赴天津拜中國畫惲派(惲南田)花鳥畫第十八代傳人、著名國畫家謝懿祚先生為師,學習中國畫沒骨畫法,成為謝懿祚先生唯一弟子。

劉嘉鴻的視野也得到了進一步拓寬,他深知,要想畫出好的瓷器,有時功夫在詩外。閱讀、寫生成了他目常的課程。為了苦練基本功,他還閉關一年,在老廠租了間工作室,一個人像苦行僧一樣畫了一年坯。難能可貴的是,在這漫長的一年里,他心無旁騭,私毫沒有名利觀念,一年下來競畫了近千件作品。

機會總是為有準備的人而準備的,2008年,劉嘉鴻結識了中國工藝美術大師何叔水,并有幸拜其門下學習。何叔水是當今陶瓷界花鳥瓷畫頂級大師,他的畫風嚴謹,傳統(tǒng)瓷畫功底深厚。在他的指點下,劉嘉鴻的花鳥瓷畫漸入佳境。

厚積薄發(fā),劉嘉鴻開始尋找屬于自已的語言和符號。

景德鎮(zhèn)是一個巨大的名利場,各種各樣的誘惑主導了許多人的創(chuàng)作方向,劉嘉鴻始終把創(chuàng)作當作一種熱愛,始終保持一種平常的心態(tài),如同他經(jīng)常創(chuàng)作的荷一樣,出污泥而不染,即恂麗又獨立。在傳承與創(chuàng)新之間、在工藝和藝術之間,他也一直保持著獨立的思考和探索。

惲派沒骨花鳥畫受其所處時代的影響,雖筆法透逸、設色明凈、格調清雅,但給人以冷淡幽雋、寂寞荒涼之感。而劉嘉鴻在瓷畫創(chuàng)作時除了保留國畫的韻味之外,充分發(fā)揮陶瓷的工藝之美,釆用粉彩工藝斗彩,二次、三次燒成,使畫面變得溫喛、花鳥爭奇斗艷,極大的凸現(xiàn)了瓷的工藝之美,也豐富花鳥畫的表現(xiàn)手段和能力。

除了花鳥,劉嘉鴻的“江南水鄉(xiāng)”系列作品把水鄉(xiāng)的民居、小撟、流水和紅的桃花,綠的柳枝,黃的油菜花有機的融合在一起,青花與粉彩結合在一起,花和自然交織在一起,其表現(xiàn)手法和藝術效果堪稱完美。是中國符號的精典演繹。

守望和尊重傳統(tǒng),保持獨立與原創(chuàng),劉嘉鴻在自覺和不自覺之間遵循著這一理念。他的花鳥畫,他的水鄉(xiāng)與花,已漸漸有了自己的氣象。

深水靜流。劉嘉鴻還需要時間的累積,需要堅持與不懈,他的征程還剛剛開始。